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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运河芦花红

第四章 老佛爷亲封河神

这是一段让我太奶奶最为美好的回忆,我爹都听过八百回,耳朵都长茧了。

僧王的人抓住我太爷爷,僧王也走过来了,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这时候,因为扔到船上的是一条鱼,这对于十分迷信的僧王来说,是件很好的事情。鱼跃龙门,是大吉大利之事。那条鱼已经被僧王放生放回到了运河里。对于往船上扔鱼的人,自然是大吉大利之人,僧王之所以一定要让警卫抓住这个人,是他的用意。

“我是马营的什长。”我爹指了指不远处那群饮水的战马。那些军马在水岸边或腾跳或吃草,欢着呢。

僧王戎马一生,对军马是格外的喜欢,一看那一匹匹健壮的军马,傲骄之情油然而生。显然,这些马的状态如此之好,照料它们的人,我太爷爷,是功不可没的。

“僧大帅,小的刚才有眼无珠,惊着您了,小的该死。”我爹自然知道这惊驾的后果是什么,估计后背上都是汗了。咳咳,好在他刚从水里钻出来,全身都是湿的,僧王是看不出来,要不就真丢份子了。虽然那时还没有河神之说,但人家在张湾码头还是一号人物。

一听我太爷爷直呼他的官名,僧格林沁王爷倒是吃了一惊,不过,知道了他就是马营的养马什长,就明白是怎么回事。他自己总爱去马营看那些战马,那里养马的人认识自己也不算是什么奇事。而且,这会僧王想的是抵抗英法联军的大事,更不会和我太爷爷这样的人物计较什么。

“你一个养马的,怎么水性那么好?”僧王看我太爷爷长得一米八的大个,魁梧彪悍,黝黑的健子肉在阳光下显得特别耀眼,就好奇地问道。

“回大帅,小的叫张运生,祖上已经在张湾六代,全是靠运河水为生,托大清朝的福,在马营养马也有三代了,这捕鱼养马是生计活,自是不敢松懈了。”我太爷爷虽不善言辞,但这会因看出僧王并无责怪之意,悬着的心已经放下,就如实回道。

“你说你是养马的,那对治马病会吗?”僧王这就想起他的坐骑来。也不知道怎么的,好好的马,突然就不吃不喝走都走不动了,邪性。

僧王手指处,我太爷爷看到船上还真搭了一匹马,瞧一眼就知道是上等蒙古马。不过,这会,那匹马正侧卧在船板上,嘴角挂着长长的丝状白色液体。等僧王的人带着我太爷爷过去一看,我太爷爷摸了摸那马的头,托起马头看了看马的舌头,就给僧王回道:“回大帅,您的马是吃了倒马草了。”

“倒马草?”僧王显然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草。

倒马草,也叫疯青蒿,是一种喜欢长在河岸边的水草。马吃了之后,就会产生反胃厌食之症,如果过量,刚会呕吐导致马匹虚脱死亡。从症状上看,这匹马食入并不多,因此只是厌食无力。

我太爷爷不敢怠慢,赶忙又一个跟头扎到运河里,游了几百米开外。等我太爷爷从对岸游回来时,背了一坨草回来,给僧王的马喂去。当僧王看到先前什么草料都不吃的马,对我太爷爷背回来的草料却是慢慢吃了起来,就感觉特别神奇,拍手赞道:“神了!”

因为亲眼看到我太爷爷在运河里如鱼如龙般地自由来去,再加上又让他的爱骑重新进食,僧王当即下令:“张运生,你随本王走,待马病好了再回来。”

就这样,我太爷爷跟着去了僧王府,没想那不知道该说好运还是霉运的事,就从天而降,落到他身上了。

从天津一回京,僧格林沁就赶紧进宫汇报防务去了。慈禧太后一听僧王回来,就紧急召见。因为主战与主和两派大臣正为如何对付英法联军的事闹得不可开交,她急需得到京东防务的情况。

僧格林沁是绝对的主战派头头,但是,对于英法联军洋武器的厉害,他也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。他生怕慈禧太后因为害怕而不敢抵抗,所以先和她说了一些趣事,想等气氛轻松点再谈要务。这时候,他就说到了刚刚在运河里与我太爷爷偶然相遇的故事。

“郡王爷你这是龙门之前见鱼跃啊,大吉!真有如此神奇的人,莫不是神仙下凡来助你驱赶洋人来了!”慈禧太后听了也觉得是奇事。她比僧格林沁更迷信,但也有半开玩笑之意。

“回老佛爷,我可是亲眼所见,此人眼下还有我府上呢。”听了慈禧太后的话,突然来了灵感。征战沙场一生的他非常明白,眼下这一仗是他戎马生涯中遇到的最险恶一战,必须要以最强士气才能应对。如果真有神仙下凡协助防务之说,那不仅是可以鼓舞士气,也可以打击一下那些主和软骨头的气势。想到这里,僧林格沁就当即跪地,“老佛爷,您是天人吉相,您这一说,我倒还真觉得的是神仙来助我大清了。此人叫张运生,乃我马营什长,乃我军中之人,请老佛爷御赐其‘河神’之称,以壮我军威,誓死抵抗外敌。”

慈禧一听,有戏了。这阵子她也正琢磨着怎么把清军的士气提振起来,这洋毛子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,没点招法肯定是不行了,这会僧格林沁一说,倒是个好主意,于是她就接了话:“那就赐他个‘河神’吧,什长不是官,都神仙下凡了,怎么也得是官,就封他个守备吧,正五品武官。郡王爷,你觉得如何?”

“本王替‘河神’谢老佛爷圣恩。”僧格林沁这一谢,我太爷爷的“河神”封号就定下来了。

马营称为马营,其实是为驻京师骑兵供应军马粮草的仓储之地,那里养的马不过几十匹,且多半是拉马车的骡马。因此,我爷爷是马营马夫的头,也不过就是什长。这一封守备,比马营甚至张湾的军营最高长官都大,这小庙显见得是装不下我太爷爷这尊“佛”了。

老佛爷旨意一下,轰轰烈烈的“封神”仪式一过,驻军长官就请示僧格林沁怎么安排我太爷爷。“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了,本王自有打算。先让张守备好生歇着,等候本王调遣。”

“奶奶,那僧王怎么安排爷爷的啊。”我娘听得兴致正浓,没想我太奶奶却不再往下说,摇了摇她的胳膊,这才发现她老人家居然说着说着就睡着了。也是的,93岁老人了,一口气说了那么多,累了乏了,这会在梦乡里回忆她的富丽年华了。

我娘给我太奶奶盖上薄棉被,就到湾子边的石坎上坐下,眼巴巴地等着我爹回来。

夏天的太阳落山晚,薄暮余晖笼着整个运河芦苇荡子,一浪浪的苇叶在风中飘摇着,我娘痴痴地想着我太爷爷身着崭新的守备官服,骑着高头大马向她走来,仿佛这会她就是我太奶奶了----

“这是谁家妞啊,长得这么漂亮。”没想到,我娘这一坐,竟招惹来了是非。

一群人从湾子那下了船向张湾村子里走去,眼尖的看到我娘。

“这不是跑跑的媳妇嘛。”旁边的人向问话的解释道。

“这漂亮妞是跑跑那怂货的媳妇?走,过去看看。”先前问话的人就挥手带着那群人过来了。

我娘不认识那群人,坏就坏在不认识,要是认识,她早不等这群人走近就跑了。等到人家走到跟前,我娘还傻愣地坐在那里。不过,从领头的那个人色迷迷看她的眼神,我娘就意识到不是好人,可是她想跑已经晚了。

这会冲着我娘坏笑的人,正是整个张湾最坏的人,阴缺德。河神婆和她孙子从运河里捡回来个媳妇的事,阴缺德倒是听说了,同时听到还有这个小媳妇连砌墙的活都会,当时心想这样的媳妇肯定是五大三粗丑陋不堪的女人,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孩子,一下子把他心里的坏虫全勾上来了。

要说这阴缺德的坏心眼,那可得和运河有一比,大运河从京城到杭州有几个湾,他就有多少坏心眼。就这一见面的功夫,他霸占我娘的坏心眼就想出来了。

“你就是河神婆从运河里捡回来的孙媳妇吧。”阴缺德见我娘不吱声,就继续说道,“不认识我吧,我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张湾的殷大善人。我本就想给河神婆送袋面过去的,既然在这里遇到你,就你自己去拿一下吧。”

这是阴缺德坑良家女子的惯用招数,找个借口把女人骗回家,进了门就由不得人家了,什么贵重物品被偷栽赃等下作事全上,威逼利诱之下,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手掌心。这会,他想小伎俩重施。

我娘是聪明人,不像我爹那傻蛋,她早一眼就看出这个贼眉鼠眼的人是坏人,而且她根本不认识这人,哪里会信阴缺德的话。不信归不信,我娘知道这些人惹不起,就假装看到后面来人的样子,手一指:“水生,你回来了啊。”等阴缺德他们一回头却没看到人愣了会的功夫,她已经撒腿就跑了。

我说过了,我娘1米65的个,大长腿,这会又是惊弓之鸟般的,拼了命跑,阴缺德的人哪能马上追得到。而湾子离铁锚寺很近,我娘跑回庙里关上大门,阴缺德的人才赶到。我娘逃回庙里,就算是安全了。这阴缺德再阴再毒,他也不敢到庙里招惹我太奶奶。不是吹的,明面上,整个张湾,阴缺德最怵的人,就是我太奶奶。毕竟我太奶奶是二品武官夫人,老佛爷亲赐的,他阴缺德祖上连个秀才都没出过,屁都不是,咳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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